每日速訊:櫻子小姐的腳下埋著尸體15卷:殺了我的人偶-尾聲
尾聲
“怎么可能?花房死了……九月十四日……那可是!”
我覺得不可能,實際上我不光是,我們都正處于那個叫‘花房’的威脅之中,但青葉先生的表情似乎是認真的,我感到胃里一陣發(fā)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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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九月十四日——九月十四日是父親的忌日,我父親的忌日。
“什……為什么?難道……爸爸?”
“爸爸?”
“因為九月十四日是我父親去世的日子?!?/p>
我的指尖也在顫抖,恐懼就像寒冷。感覺青葉先生的身影非常遙遠,仿佛意識漸漸遠去。
但我的問題讓青葉先生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。
“是不是搞錯了?那多半是另一個人?!?/p>
“啊……啊……不過,即使是這樣,也不可能死了,因為我確實……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但他既是罪犯,又是哲學家和藝術家。即使他死了——信奉他的亡靈們也沒有消失?!?/strong>
“亡靈們……”
確實,“他”自稱是亡靈。那么,真正捉弄我們的是……。
“而我只知道那亡靈之一——你知道《弗蘭肯斯坦,或者現(xiàn)代的普羅米修斯》的故事嗎?”
“弗蘭肯斯坦是人造人嗎?”
“準確地說,是醫(yī)學生維克多·弗蘭肯斯坦為了創(chuàng)造出‘完美的存在’而創(chuàng)造出的無名怪物的故事。弗蘭肯斯坦在尸體中創(chuàng)造出了怪物。而那個亡靈也想從眾多尸體中創(chuàng)造出怪物,模仿花房這個完美的存在——九條櫻子這個怪物?!?/strong>
“為什么……”
我全身不停地顫抖。大家都說櫻子小姐是怪物,不管是青葉先生,還是磯崎老師。但是,櫻子小姐的眼神確實和一般人不一樣,但是……。
“……櫻子小姐不會成為罪犯的?!?/p>
“追趕你們的亡靈并不是邪惡的,他,那個亡靈……就是想成為普羅米修斯。即使給人類火種的結果,是觸動了全能神的憤怒,讓自己活著的同時繼續(xù)被鷲鷲吞食內臟?!泵髦约旱淖镄?,也要堅持自己的正義?!?/strong>
“正義存在于信念之中……是這樣嗎?”
我的確認識一些人,他們在正義的信念下犯下了罪行。
不能原諒壞人,把正義的他們監(jiān)禁起來,不久自己也成為犯罪者的人們,那些個……悲傷的人們。
小時候覺得很單純的“正義”這個詞,現(xiàn)在我總是回答不上來。為了保護誰,為了貫徹什么——但有時會有加害者和被害者。
邪惡與正義之間的界線,人們是如何決定的呢?
“我不是他的共犯,但是……我是他的顧問。他想了解法醫(yī)知識的時候,就會聯(lián)系我。”
“……那不就是共犯嗎?”
這句話讓青葉先生的笑容僵住了,那多半是因為憤怒。
但他并沒有把激情發(fā)泄在我身上,而是靜靜地吐出一口氣,摘下眼鏡,按住緊閉的眼瞼——自己頭部的蝶骨。
“我……也有對司法的憤怒。”
聲音低沉,仿佛在黑暗中回響。
“雖然和我的憤怒不同,但他是正義之源,憤怒讓他焦灼。即使被地獄的業(yè)火燒毀,他也向往光明,這就是亡靈,我不認為他是惡魔。”
“可是!即使是為了正義,如果有遺屬因此而出現(xiàn)的話,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罪惡,對櫻子小姐來說一定也是如此。對青葉先生不也是這樣嗎?”
我慢慢地搖了搖頭,青葉先生看著我,浮現(xiàn)在那里的是憐憫。
“……你遲早會明白的,這個國家對死者的法律是錯誤的。我們既不親近死者,也不親近生者,無法遵守這個國家的法律?!?/strong>
“即使是這樣!……即使是這樣,即使揮舞著正義的鐵錘,只要想要的是正義,那也不是什么都可以被原諒的?!?/p>
“有信念總比沒有強?!?/strong>
我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變大了,我慌忙壓低聲音,青葉先生輕聲說道。那簡直就像是在說,我沒有信念。
“…………”
我無法反駁,不滿地喝了一口紅茶。讓人心潮澎湃的紅色液體,今天卻顯得格外苦澀。青葉先生像是在安慰我,把溫暖的手重疊在我放在桌上緊握的左手上。
“我能說的也就這些了,我知道的也不多。”
“……不知道,你要怎么保護我?”
“我沒有辦法直接聯(lián)系他,但我可以間接地向他發(fā)送信息。他雖然是一個建議者,但他因為我知道他的罪過而感到愧疚,所以他不能拒絕我的請求?!?/strong>
這確實有一定的道理。但是……這難道不是說青葉先生是花房亡靈的共犯嗎?
“總之,他為了自己的正義,想要創(chuàng)造出怪物,即使是毀滅自己的身體,我也無法阻止——不,任何人都無法阻止……這一切都取決于小姐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取決于櫻子小姐——結果,全部都是這樣。誰也無法控制櫻子小姐,她無論何時都是自由的。
“他不是純真正義的伙伴,而是憎恨邪惡的邪惡殲滅者,只要你不妨礙他的目的,他就沒有必要除掉你。所以請遠離小姐?!?/strong>
邪惡的殲滅者——這不是正義這個聽起來好聽的詞,我覺得這個詞更能讓人理解,同時清楚地明白了,亡靈比誰都不迷惘。
所以亡靈是靠壞人來收拾壞人的,為了減少這個世界上的邪惡。
想到這里,我又毛骨悚然。
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法律無法制裁的惡??葱侣?,每天都有不認識的人犯下的案件,人們對其罪行憤怒沸騰,對司法做出的決斷憤怒不已。
有時甚至會產生非人道的感想——誰來進行更沉重的報復。
而且,竟然還有人實行。
“……你的意思是說,如果要打擾的話,我也要來嗎?”
“他們有時是不擇手段的——但如果實在不行,那還有一個辦法?!?/p>
“還有一個嗎?”
我的喉嚨發(fā)出“哐”的一聲。
“一次,一次就好。借給亡靈們力量——也就是作為共犯,用一種名為罪孽的鎖鏈束縛住彼此——這就是契約,約定喲,協(xié)助他們。”只要一次就好,你也要一起制作愚蠢蝴蝶們的標本。”
讓我去犯罪?
“你也要和那些余音繚繞的亡靈一起成為劊子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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